如果使用百v度A*PP或者U*C/Q.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,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,或者安-全模式(今日*头条须关闭安-全模式)
杨府上下灯火通明,他走入府中便有下人前来报,马步军都指挥使张元徽到访,一定要等到自己才肯走。
杨崇贵匆忙走进大堂,就看到张元徽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前,身边摆着十数个酒坛。
张元徽看到杨崇贵回来,大笑着说:“没想到那两个老货居然还挺能喝,居然和喝到半夜。”
“不知道张指挥使今夜会来,招待不周,还请见谅。”
张元徽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凳子说:“别整这些文绉绉的,真的歉意就给我坐对面陪我喝酒。”
杨崇贵一脸无奈,只得坐下。这边正吩咐下人拿两个酒碗,谁想张元徽直接扔了个酒坛过来,还在大声说道:“要什么酒碗,抱坛喝。”
杨崇贵本就心情烦躁,也懒得再跟张元徽客套,接住酒坛,就直接往嘴里倒。
张元徽看了大笑:“杨兄弟果然是个爽快人!”
杨崇贵连灌数口酒,将酒坛往桌上一顿大喊一声:“好酒!”
张元徽也笑眯眯的举起酒坛喝了一口,说:“这可是我夫人用汾河水作引,自己酿的酒,一年也就这么十几坛,要不是看杨兄弟顺眼,别人想喝我还不稀的给呢!”
两人还没说什么话,就一坛酒下肚了。
杨崇贵放下酒坛,静静地看着张元徽,马步军都指挥使在杨府等自己等到半夜,显然不可能只是为了找自己喝酒。
张元徽捡起盘子里的花生米放嘴里,然后从怀里扔出一张白绢给杨崇贵:“我知道一条小路,可以抄近道绕到朔州城外,这是太原去契丹的必经之路,快马加鞭的话,能省三天。”说完,张元徽继续捻着花生米,斜睨着杨崇贵。
杨崇贵听了张元徽的话,眼角一抽,再看桌上的白绢,眼神凝重。他听懂了张元徽的意思,卫融刚走了两天,这三天的时间刚好可以追上卫融!他与卫融有旧怨,现在正是为折御林、为阿文、为那些在两州对峙中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的好时机!
可张元徽为何要来同自己说这些?联合契丹是刘崇至关重要的布局,张元徽此举无疑在拆自己主子的台,他是说真的还是来试探自己的?
张元徽似乎听到了杨崇贵的心声,漫不经心地说:“不用担心这近路的真假,我可没兴趣试探你,我只是单纯的看卫融不爽。至于和契丹的谈判,卫融是帮谁的,谁都不好说!皇上只怕是看走眼了。”
杨崇贵奇怪的看着张元徽,疑惑地反问:“看走眼?”
张元徽脸漏鄙夷之色:“连你也想不到?卫融是认识契丹的人不错,但他不仅仅是认识契丹人。”
杨崇贵瞬间反应过来:“他还是契丹人!”
“不错。”张元徽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。
“张指挥使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皇上?反倒来告诉我?”
张元徽板着脸说:“别喊张指挥使,托大就喊我句大哥。”
杨崇贵也不扭捏,直接喊:“张大哥,为什么不将此事直接告诉皇上?”
张元徽叹了口气:“我怎么会没说,皇上听不进去啊!”
“所以你想让我去杀卫融以绝后患?”
“确有此意,你去吗?”
杨崇贵陷入了沉默,刘崇的话、郑珙和赵华的话,都在自己脑海中盘旋,他开口问张元徽:“张大哥,你想过没有,契丹人是托卫融之口说联合一事,如果卫融被杀,契丹人在谈判中就被动了,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,对大汉下手?”
张元徽看了眼杨崇贵,笑了:“你和老郑真是一个德行,除了没他那么轴,想法都和他很像。”
杨崇贵楞了一下,反应过来,张元徽嘴里的老郑,应该就是宰相兼中书侍郎,郑珙了。他随即问道:“郑侍郎也这么说?”
张元徽点点头:“不错,就因为这样,皇上才不杀卫融的。”